孤爪研磨静静看着在准备区跪坐、平静呼吸的身影。
身侧余光稍动、旁边一直空着的位置慢慢坐下一道身影。
石青和服、套着羽织,头发花白的老人坐下,他似是留意到孤爪研磨的视线,转过头来朝他微微笑了笑。
孤爪研磨知道这个老人,正是被称为当下日本礼射系第一人、小笠原流派的传承人、猫又场狩的老师。
“来看场狩吗?”
小笠原慈和地打着招呼。
孤爪研磨慢吞吞应了声,“嗯。”
“会担心吗?”
小笠原目视前方、望着准备区的亲传弟子的身影,似只是随意闲谈般。
孤爪研磨没有立即说话,目光停在睁开眼起身准备上场的黑发青年身上。
“……不会。”
他的声音不高、低低的,一如他的存在般,并不夺目。
“因为是场狩,所以,不会担心。”
“……”
猫又场狩听不见场侧孤爪研
磨与他的老师的对话,当然、即使听到他也不会说些什么或是有什么惊奇的反应。
孤爪研磨对他的信任与他对孤爪研磨的信任,在彼此间是双向的,他们心知肚明。
以前还会通过话语传递,说些什么“败给你了。”
但现在,不消多说、他们就能从视线中得知对方的情绪。
得知对方的迷茫、不解、疑惑与……坚定。
选手入场很快到了黑发青年的轮次。
小笠原没有说话,孤爪研磨自然也不会说话。
视线齐齐停在赛场之中做完射礼、开始胴造弓构的身影。
他脊背挺得很直、白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