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端着碗的人慢慢道了声,
“……之后,会多注意的。”
虽然直觉感觉哪里不对、但黑发青年此刻完全无法判断。
只得勉强接受了道歉,他自己琢磨思考了下,提出改进方案,
“我可以自己喝,所以不用再这么喂……”
孤爪研磨没有说话,只是手指中拿着的汤匙一下一下慢慢搅动醒酒汤,是在散热。
许久,他轻声道,“场狩……生气了吗?”
本来就迷迷糊糊、不怎么坚定的黑发青年成功被这一句话堵回去。
……那个、生气的话并不至于,他还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直接生气的人。
但是,再这么喂下去,进度真的很低。
而且、总感觉,还很……奇怪。
说不清哪里奇怪,他只得按耐不发。
有了先前那一遭,接下来的小动作就没有刚刚那么多。
似乎真如面前的布丁头所说,他只是在认真地喂汤而已。
浅碗里的汤见了底,黑发青年心下稍轻。
汤匙和碗被一起放在托盘上,他总算能呼出口气。
醒酒汤的味道绝不算好,或许是用材的原因、甚至还泛着点苦。
苦涩停留在舌根,挥之不去。
大脑虽然清醒一点、但不多,更多的是被这苦涩刷屏占据。
抿紧唇,黑发青年起身、尝试着要去找水漱口,但他欲要离开的动作却稳稳被拦截。
下一秒、曲起的指腹落在唇瓣,碾压湿红潮软的唇肉。
看起来似乎只是简单抹碰而过,但力道的确有某一刻用得很深。
做出动作的人平静道,“沾上了点,已经擦掉了。”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