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猫又场狩眼睫轻轻颤了下,一点难以言明的情绪落在心尖。
像是落下的一片雪、微凉又轻盈,冰得他一时打了个激灵。
他张了张口,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出口的只是简单的几个字,
“知道啦,不用研磨说……我也会的。”
机场广播播报起即将进行登机的航班,
这次是真的到了分开的时间。
猫又场狩握着自己的行李箱,与孤爪研磨相握的手掌从掌心到指尖,一点一点抽离。
温度、存在,来自对方的触觉与温暖,都在拉开的距离中回到起始的模样。
他们注视着彼此,人来人往中、眼睛里只剩下对方的影子。
站在那里,猫又场狩面上带起笑,一派轻松的模样,他招了招手,十分坦然道,
“——那么,再见啦,研磨。”
孤爪研磨静静看着,慢慢应了声,
“嗯,再见。”
转过身,维持轻松笑意的黑发少年垂下眼,唇角微抿。
随身便携的行李箱滚轮摩擦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背身走向两端的人不再回头。
如从共同起点出发,在交织缠绕后面临分离的两条线,不断向外延伸,扩展,寻找。
距离拉扯,偶尔接近,却又于下一秒背离。
过往、现在、未来,一切都如时间的齿轮,分秒不差,精准向前行进。
他们都在等待。
等待——轨迹再次交织的那一天。
春去秋来,时间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