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独只有这个,不可以拿来开玩笑。”
握紧的手掌在水下传来一点拉扯力,在海面上、他望不见一点属于孤爪研磨的影子。
沉下去的人仿佛溺水般无半点声响,只有牵着的手掌攥的紧紧。
但在那一刻、被海水一灌也显得冰凉,猫又场狩不知是自己的心凉还是海水发凉,亦或是身体还是什么其他地方。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是真的心慌。
心脏“咚咚”直跳,只得勉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陷入慌乱。
那点冷寂的心悸依旧盘桓在脑海挥之不去,虽然现在孤爪研磨安然无恙地站在他的身后,但猫又场狩的脑中仍是刚刚毫无应答的场景。
……差一点,他就真的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措手不及的突发状况。
黑发少年情绪低落,似是在压抑良久过后终于愿意放开那么一个小口让别人得以窥之。
如水墨画般的眉眼向来是沉静稳定的,此刻却裹上了层雾意,并不像常日里被撩拨兴奋时蓄积的水汽,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情绪。
眉目低沉、唇瓣泛着点白,被无自觉咬紧,肉眼可见地他在后惧,更在担忧。
‘如果孤爪研磨真的不善水性’、‘如果那时他没有握紧水下之人的手’、‘如果突然发生什么意外状况’。
这些可能发生的境况,冲刷着猫又场狩的大脑。
立在面前的黑发少年没有再多说话,只是这么看着他。
比起他的语言中的匮乏,他的视线传达了更多的情感。
‘我会害怕。’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
“……抱歉。”
孤爪研磨低低开口,声音沙哑。
“让你担心了,场狩。”
来自孤爪研磨的第二个道歉。
猫又场狩没有说话,代替他话语的是一个走上前的拥抱。
一点点收紧手臂的力道,他将头埋在另一人的肩侧,深黑发丝与金色发丝纠缠,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