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这让身为后辈的他未免也太过僭越了……居然踩着前辈什么的…
黑发少年面颊滚烫,潮红的热度一点一点蔓延、缓缓爬上他的皮表,连隐在乱糟糟黑发中的耳尖也红通通的。
吐息也是滚烫的,带着灼人的热度。
圈紧脚腕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直至紧贴皮肉,勒出点细密的痕迹。
黑发少年的身体很容易就留下痕迹,稍微用点力,留下的痕迹甚至足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同样的脚腕之处,在猫又老宅集训时留下的握痕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而此刻,却冥冥之中,一圈鲜红的握痕再度被强加其上。
孤爪研磨慢吞吞垂下眼,打开医药箱,翻了下就找到撒隆巴斯气雾剂与贴膏。
“要用哪个。”
微沙的少年音一如既往浅淡响起。
黑发少年还沉浸在慌乱中难以自控,眼瞳颤巍巍的、浸着点水色祈求般向他望来。
“……”
握着喷雾剂与贴膏的手微微收紧,手背不着痕迹青筋凸显。
静静盯着已经难以思考、满脸涨红的猫又场狩看了半晌,孤爪研磨歪了下头,顺着重力垂下的金灿发丝流畅淌过脸颊,露出点未被遮挡的昳丽面容。
静寂的捕猎者的眼睛就隐于这瞩目外表下,一点点深入柔软猎物的防备,
“……不愿意说话吗?”
猫又场狩已经到达必须要咬住舌尖靠刺痛才能提醒自己不要上布丁头当的程度了。
可恶的布丁头,居然这么会使用武器,居然这么会对付他。
猫又场狩痛定思痛。
猫又场狩再度入套。
“都、都可以的……应该。”黑发少年的声音缓缓,干脆利落的清冽嗓音被降速,延缓地化为一种迷茫与不确定。
“……都可以啊。”
陈述般的语气,内里蕴含涵义却无端丰富。
“那就都用吧。”
不再去问已丧失主权的黑发少年的意见,孤爪研磨敲定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