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没有出去很久。
很快,黑发少年就跟在猫又育史的后面回到球馆。
音驹正好处于休息轮次,与他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一年级很快凑过去询问情况。
芝山优生有些担心,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看清黑发少年面上表情一瞬愣怔,他迟疑叫了声,
“场、场狩……?”
“嗯。”
黑发少年面颊上还挂着水,与早上急匆匆跑来时携带的水汽不同,水流成束从他脸颊流淌。
深黑发丝黏湿在脸侧,眼睫微动,抬起一双沉黑的眼睛。
眼中沉静稳定,情绪不再浮于表面,似幽深的黑潭、一眼望不到底。
冷静下来了。
甫一对视下,芝山优生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怎么突然……场狩的气场就变得,好可怕。
猫又场狩平静拿过毛巾盖在头顶,擦了两下,甩干面上、发上的水渍,放下毛巾。
他走到夜久卫辅面前,单膝蹲下,时刻
关注后辈状况的可靠三年级一顿,有点疑惑掺杂着担忧开口,
“那个,场狩你没事吧?”
“夜久前辈。”
黑发少年声音干脆利落,“刚刚的失误,我不会再犯了。”
“啊、哦,那个没什么……”夜久卫辅挠头,“只要你没事就好…嗯。”
猫又场狩没说话,只是维持着平静的姿态起身。
长身直立的黑发少年兀地气势就沉静下来,与刚刚对比仿佛换了个人般,整个人就如拭去尘埃的明珠,一点一点绽放出明亮光彩。
此刻,在众人眼中前后对比剧烈的猫又场狩的内心,其实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果敢坚定。
带他出去的猫又育史没有像其他人的种种猜想那般对他做出质问或是苛责,血脉联系的另一方敏锐察觉到了他的踟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