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乱七八遭的黑发少年半蹲着身,努力捂住口鼻大口喘气、防止过度呼吸。
他克制的过于急迫,以至于现在喘气太过用力。
胸膛起伏溢出几声颤抖的咳嗽,生理性地、猫又场狩面颊涨红,手指紧紧攥着胸口衣领为自己谋取氧气。
……连孤爪研磨什么时候离开床侧到达他身边都不知道。
一只手,带着些微冰冷的体温,缓缓拂过他的后脊,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
另一只手,稳住他的重心,让他借力好有所支撑去依靠。
猫又场狩身体克制不住颤抖,手掌压在自己的口鼻。在这一下又一下的轻拍中终于找到呼吸节奏,整个人由一开始的混乱颤抖渐渐平息、慢慢稳定。
黑发少年缓缓抬起头,眼睛潮湿、满是过度呼吸时造成的水迹,在望见自己靠着的、半蹲在身侧的人影时,他卡顿了下。
猫又场狩张了张口,“……研磨前辈。”
“嗯。”孤爪研磨低低应声。
“抱歉。”
他突然又这么说了一句。
他没有解释,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无论是突如其来的床咚,还是后续他们都不该问出口的话语与试探……都过于越界了。
猫又场狩没有力气说太多话,只摇了摇头。
“休息吧。”
“……嗯。”
一番闹剧后,猫又场狩已经失去了再度思考的力气。
他呆愣愣地在床上躺下,盖上被子。
孤爪研磨吹干头发后也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
“咔哒”一声,他关上了房间的灯,只留下床侧的一
()盏小夜灯。
光线昏暗,将室内一切都照得影影绰绰。
窗外雨声不息,淅淅沥沥敲击着玻璃,水声哗哗作响。
躺在床上,除了自己的呼吸,还有另外一道来自旁人的呼吸,虽声音低低,但存在感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