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林一一脸色惨白,陡然拔高了声音。
“什么没影响?您又不是beta天生就没有腺体,您把腺体切除了是不会假性发热了,但是您的身体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到时候还不知道是假性发热难受还是切除了更难受呢!”
林父弱弱反驳道:“可至少切了不会病情恶化,更不会死……”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字一出口林一一就冷着眉眼看了过来,吓得林父登时噤了声。
“好了好了,我,我不说了,不说那个字了,也不提切割腺体这件事了。”
好脾气的人一旦发起火来特别吓人,尤其是林一一平日里对林父从来和颜悦色,柔声细语的,这样一对比就更加可怖了。
林父被她看的大气都不敢出,缩着脖子道:“我刚喝了药我困了,我要回屋休息一下,厨房给你留了饭菜,我刚刚热好了,你,你赶紧吃吧。”
说完也不管林一一什么反应,忙进屋避难了。
林父走了,林一一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她很生气,生气林父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更生气刚才她都说的那样清楚了,他竟然还是不松口,只说了不提,却并没有答应她去治疗。
林一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她是孩子还是林父是孩子,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是这么让人操心。
算了,看他那样子继续说他也听不进去,让他缓一缓吧,过两天她再好好心平气和和他聊聊,做做思想工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父拒绝治疗,还是单纯这两天忧思过度情绪波动太大,林一一一点胃口都没有,只简单喝了一碗粥后也回房间躺着了。
她原想着闭目养神下,没想到躺下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半睡半醒之间,有电话打了过来。
林一一以为是陈云深,结果听到声音后发现是盛嚣。
她迷迷糊糊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皮还在打架,努力集中注意力听那边人说话。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盛嚣说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只是“嗯嗯”“好的”,鼻音还有点重,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在睡觉?这么早?”
“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困,可能是因为下雨,唔,下雨天很适合睡觉。”
林一一醒了一会儿神后,此时才勉强开机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