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扔下勺子,在桌下用力按住她放肆爬上来的手。
宋清吃饭的动作停住,看了过来,“姐姐不想吃了吗?”
眼神正经,表情平静,甚至带着几分自然的疑惑,伪装技巧异常纯熟。
若不是沈曦照的小腿肚还在发抖,昨日的肌肉酸痛同时涌了上来,酥麻难耐,难受得她忍不住咬牙。
恐怕单看这温柔体贴的态度,谁都看不出什么异常。
顾忌空间寂静,餐桌安静无声,再小的音量也会被沈疏风听到。
她只能以眼神示意:宋清,你想怎么死?
宋清就笑起来,温文尔雅,神色从容冷静,将斯文败类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没关系,不想吃就不吃好了。剩的那些,我可以帮姐姐解决。”
对面的沈疏风忍不住抬头,在两人面前的碗里看了一眼。
虽说浪费是可耻的行为,但……
这两人的关系有亲近到这一步吗?
沈曦照慢慢吐出一口气,掩在桌下的手捻起宋清手腕上的皮肉,用力拧动。
她温柔微笑:“太谢谢你了。”
宋清的动作僵住,手臂一寸寸紧绷,咬牙露出笑容,轻柔说:“姐姐别客气。”
她受着痛,腿上仍不老实。缠缠绵绵缠住她,若无其事在她腿肚上画圈。
像顽劣的孩童,拿着羽毛作画。认真细致,立志创作出一副最完美的艺术作品。
每一次悄无声息接触,都像点燃一簇簇火苗,烧起燎原烈火,带动起心底最纯粹的盼望。
直到沈曦照缓缓用力,踩住她的脚背。
脚背本来就没多少皮肉,没有脂肪得以缓冲,对疼痛异常敏感。
宋清像被揪住揪住后脖颈的猫儿,动作僵住,咬牙忍住痛呼,感觉浑身汗毛都一寸寸竖起,每一个毛孔都在无声尖叫。
沈曦照威胁般扫她一眼,又看了眼对面的沈疏风,宋清明白她的意思,深深呼吸,手指用力蜷紧,指节攥到发白。
好歹忍下了这声差点脱口而出,丢脸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