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柜的悬浮灯幽幽亮着,暖黄的光晕倾泻而出。
他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走廊很暗,但自己的房间门口,逶迤出一道黯淡的灯河。
徐牧一怔,他出门没关灯吗?
不可能啊。
徐牧缓步走过去,距离越近,鼻腔逐渐涌入熟悉的香味。
是念也哥身上的味道。
徐牧推开门,奇异的浓香瞬间覆盖嗅觉,他的脑子愈发昏胀,酒精的眩晕感重新袭来。
一盏适合睡眠的台灯静静亮着,光线恰好打在床沿。
有一个人背对着他,抱住膝盖蜷缩成团。
对方好像听到声响,颤了颤,慢慢转过身,被子落下。光泽流转间,白皙的皮肤细腻如脂玉,一点落樱乍现。
徐牧愣住。
“……念、念也哥?”
柏念也眸子略微失神,覆着一层水光,逼得眼尾泛红。脸颊粉气涌现,唇瓣水红潋滟,内侧咬了几个齿印。
“阿牧……”他哑声唤道。
徐牧脑子嗡嗡,理智尚未分清情况,脚已经一步步走过去。
“你、你不舒服?”
柏念也缓慢地仰头,指尖战栗,他唇瓣翕动,仿佛难以启齿。
“徐牧——”他含糊地呢喃,尾音拖得极长,“我来……发、发……情期了……”
徐牧茫然,什么东西?
发、发、发……他脸蹭地红了,像被岩浆泼了满身,血液汩汩流
()动的声音击打耳膜。
柏念也一点点往前膝行,手搭在徐牧手臂,轻轻一扯。
徐牧整个人跌下来,堪堪用手撑住。
距离拉近,鼻尖抵住鼻尖,香气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