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薄苏应:“因为我自己。”
她抬起头,直视着母亲,说出口:“妈妈,是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谢长嫣蹙眉,语气堪称冷静:“这样的日子?什么样的日子?嗯?薄苏,你告诉我,我让你过什么日子了?我哪里
委屈你了?那你难受成这样,薄苏你和我说说?()”
可她泛红的眼里分明也不是没有泪花。
薄苏的喉咙像被千万根针封住。
谢长嫣摇头: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她自嘲地说:“我没有想过,我还能再输一次。薄苏,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薄苏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谢长嫣说:“前段时间,你突然和我说,我的期待,折磨了你,我夜里开始睡不着,常在想这件事,翻来覆去地反省,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我甚至去看了半个月的心理医生,想尝试调整一下我们的亲子关系,可原来你是在给我打预防针,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薄苏,你对得起我吗?”
薄苏受不起她这一声的质问,节节败退。
她一声不吭,只有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昭显着她还在听,也在痛。
谢长嫣越说越心寒:“你知道我刚看到热搜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很惊讶,但我接受了,我甚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对什么男生都不感兴趣。我想,算了,虽然我不能完全理解,但如果你喜欢,那也可以,只要好好处理,谈就谈了,这也没什么,我们身边多的是同床异梦、各取所需的婚姻。只要以后差不多时间,找个合适的男人明面上过得去,其他的,你开心就好。”
“我真正生气的是,你说你不要否认,不要牵连她,你甚至要辞职。薄苏,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你要这样毁了自己吗?”她悲愤交加,突然以手捂胸,面露痛色。
仿若十一年前她突然倒下的往昔重现。
薄苏脸色跟着一刹那褪尽血色,右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她手脚发软,踉跄地跑近,伸手去扶谢长嫣:“妈,妈!”
谢长嫣用力地推开了她的手,靠在椅子上,面色发白,唇色发青。
她睨着她,整个人气到都有些在抖。
“薄苏,我教了你这么多年,不要感情用事,你都听到哪里去了?毁树容易种树难,我甚至都没要求你分手,我只是让你把这件事处理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还不够理解你,还不够体谅你吗?”
薄苏面色同她一般苍白,摇摇欲坠,整条手臂,整个身子都在抖。
可她依旧寸步不让。
“妈,我不敢退。”她泄了一丝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