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确实还有兴致:“没事,我不怕太阳,就是担心你一会儿会不会晒黑了。”
姜妤笙笑:“我没事,我涂了防晒的。”她看向薄苏,笑意微敛:“薄老师呢?你时间还方便吗?”
她言外之意是: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先走。
薄苏却没顺着台阶下:“我今天也没什么事。”
姜妤笙:……
她只好说:“那我们再逛逛吧,一会儿吃过午饭了再回去。”
“好。”薄苏和老太太都没有意见。
二人顺着元殊寺外的坡道往山下走去,边走边游览沿途的小景点。
一路上,也不是再没有过
单独谈话的机会,但至始至终,薄苏都没有再提起过刚刚那个被突然打断的对话。
姜妤笙的心,慢慢地沉下去,冷下去,连带着刚刚那微漾的一点涟漪,都似被冰霜封冻住。
光热也驱不散通体的寒凉。
她不理解,薄苏在想什么?又或者在顾虑着什么?为什么总像一个谜语人,让她不上不下地猜测。
吊着她是什么很有趣的事吗?还是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在做什么?
但无论如何,她都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薄苏勾一勾指头,甚至不用勾指头,她就会摇尾巴扑上去的小狗了。
她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期待、再陷入庸人自扰的陷阱了。
权当是意外知道了一个姜眉过得挺好的消息。
也挺好的。
她当做一点都没察觉、一点都不在意“你妈妈后来出国了”这句话背后可能潜藏的深意,无动于衷般地与薄苏逛完全程,分道扬镳。
*
隔了两天后的周一,医院如约地打来电话,通知姜妤笙和老太太,床位空出来了,可以入院准备手术了。
当天,姜妤笙和老太太就退了酒店的房间,提着行李去往医院,办理了入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