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换,就是快一个月,风雨无阻。
除了中考那三天,
姜妤笙坚决不让她考场和学校之间来回奔波,其他时候,薄苏从不假手他人。
有一日,薄苏照常背她从宿舍楼上到宿舍楼下,她问薄苏:“我是不是越来越沉了。”
因为薄苏的鼻息声似乎要比之前更明显。
薄苏却只是淡声地回答:“没有,还好。”
后来,她才反应到,那天是薄苏生理期的第一天。
那时候,太阳和前几日她目送着薄苏形单影只离开时一样暴烈,薄苏鬓边、发间的细密薄汗,至今想起,犹在闪烁。
姜妤笙实在说不出口那一句不方便。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做不到那样的程度,但举手之劳,总应该是要的。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缓慢打字,没应好也没应不好:“票还在吗?我帮你问一下钟欣她们?”
管青回复:“票还在,不过我问过她们了,她们都说有事去不了。”
姜妤笙准备点开舟稻群对话框的动作顿住。
“好,我知道了。”她最终如是回。
管青秒回:“那……那姜姐你方便吗?我和薄老师说一声,到时候你们联系?”
姜妤笙应:“好。”
“好”字发送出去后,她才想起来,她们联系不到——她把薄苏删掉了。
不由自主地,她又叹了口气。
*
她没有特意再找管青索要薄苏的联系方式,薄苏不知道是还没有发现她已经删了她,还是单纯地沉得住气,也没有再通过管青联系过她。
直到周六当天下午,已经没有时间再拖延了,姜妤笙才不得不发了消息询问庄传羽:“薄苏的房号是多少?”
庄传羽很快回了一个:“?”
紧跟着一个“干嘛?”
姜妤笙说:“一会儿我要过去找她,和她一起去艺术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