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会儿。你，可以直接回去睡觉了。”又对司机说，“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回来。”
“好，我们这就出去。”
司机的眼睛亮起来，开心地接过钱。
虽然说他平日挣的也还行，但就像这个姑娘说的，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在不违背道德的情况下，在不违背良心的情况下，谁会嫌钱多呢？
卿颜绫是在三十分钟左右到小彤楼下的，一眼就看到前面亮着灯的迈巴赫。她停下车，犹豫着。
时针指到十二点，卿颜绫像是下定了决心，熄火上了前面的车。
陆筠晏抬头看向后视镜，双眸猩红迷茫。
“你来了。”
一开口，酒味散开。
卿颜绫皱眉，冷着脸看向一边。
“我不知道。”陆筠晏说。
他表情痛苦，现在提起依旧感觉到愧疚。
“什么？”卿颜绫的心一动，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陆筠晏垂下头，低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蔡瑜冼拿出来的是借鉴你毕设的图稿，我还以为，以为你们整个学校的风格都是那样的。对不起，如果不是小修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算了。”卿颜绫垂下眸子，“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久。输给陆氏，是我们做好的决定，这是最有利于双方利益的决定。我只是没想到，出赛的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员工。如果她是真的有才能，我也心甘情愿。可她拿的……这是在卸我的面子，是在嘲讽我黔驴技穷，是对我的侮辱。我以为，你是故意的。”
“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陆筠晏迫不及待解释，“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我们是……卿颜绫，我想让你好。虽然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我依旧真心实意想要你好，我不会嘲讽你的，更不会侮辱你。卿颜绫，你相信我。”
他的目光是那么急切，是从来不会给予她的急切。
卿颜绫好想嘲讽自己的卑贱。
已经过了这么久，久到她可以毫无情感波澜地和陆筠晏共事，却依旧不能平复一时起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