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颜绫忽然冷笑,神情嘲讽:“我的家庭和孩子,为什么要由你来成全?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不该被乱七八糟的人打扰,也不需要陆总来做好人。”
她向后退开一步,态度鲜明的拒绝。
“陆筠宴,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自觉一点,跟我们保持距离,这一切麻烦都不会发生。”
归根结底,他才是一切灾难和不幸的源头。
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陆筠宴眼角陡然抽搐一下,神情瞬间扭曲,眼中漫上一层血色,甚至有些狰狞。
“你想过河拆桥?”
“如果这样也算,那就是。”卿颜绫冷冷道:“陆总明知我会这么做,为什么还要来搭这个桥?”
陆筠宴咬牙切齿:“是我活该——卿颜绫,这就是你给你的答案?”
卿颜绫淡漠地扫过他,语气冰冷,像灌了风:“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既然这样,那我干脆坦白。”
“我希望陆总能离我,还有我的家庭远一点,越远越好。”
最好能远到把过往交集一笔勾销,彼此陌路。
这才是最佳最完美的状态,才是事情最本来的样子。
他们像从同一原点出发,却向不同方向散开的射线。
唯一的交集过去了,就应该头也不回地各自往前走。
强求或是怀念,都只是自找麻烦,徒增烦恼。
说完,卿颜绫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去路上,她一言不发。
柳呈也不出声,专注驾车,既不关心,也不安慰,把思考和空间留给她。
是一种别人不曾有的周到和分寸。
卿颜绫甚至有些感谢这种冷漠和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