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颜绫抿紧唇,沉默好几秒,才终于转过脸,给他一个眼神:“陆总有话直说,我着急回家。”
陆筠宴的神情在她的疏离和抗拒里,越发阴冷。
他喉间陡然蹦出一声短促的讥笑:“卿颜绫,你现在吸着我的血,承着我的情,就这么对我?”
陆筠宴冰冷的视线直直刺在她脸上,仿若实质:“还是说你这是恃宠而骄?认定我无论如何都会娇惯你?”
“娇惯?”卿颜绫睁大眼,突兀地冷笑出声,仿佛听见好笑的笑话,面上带着浓重的讽刺,只觉荒谬又可笑。
“陆总的娇惯不仅让人大开眼界,还让人承受不起。”
他这次援手相助,看似雪中送炭。
实则是明码标价的趁机要挟,处处都是别有居心。
陆筠宴被她的神情刺痛,眼神又沉下几分,眉头也猛然蹙起。
随后他不由分说地拉开车门,握住卿颜绫的手臂,将她拽下去。
前排的小彤有些无措,瞧着这一幕,轻声叫了一句“卿姐”。
却换来陆筠宴冷冷一扫。
她当即识趣闭嘴,不敢再出声。
“我会送你们卿总回去。”
陆筠宴漠然吩咐一句,就强行拽着卿颜绫,朝不远处的柯尼塞格走去。
卿颜绫绷紧脸,用力挣扎。
陆筠宴却突然攥紧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势揽上她肩膀,强势将她固定在身上,低头审视:“你现在连河都没过去呢,就想拆桥?”
卿颜绫身体一僵,猛地停住动作,面上的迟疑最终沉淀成一层淡淡的屈辱。
她认命地垂下眼,面无表情地任凭陆筠宴将塞进副驾。
柯尼塞格游鱼般驶上主路,汇入车流。
陆筠宴从眼角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忽然闻到她身上沾染的玫瑰花香,眉眼倏地挑出一抹笑意。
她终于收了他的花。
事实证明,强硬未必不是一条出路。
而后,卿颜绫就被陆筠宴带到一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