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筠宴脚步不停,很快远去,再也没了动静,房间只剩她一人,空荡沉闷。
卿颜绫只能在床头方寸之地活动,宛如被关起来的猴子,什么都做不到。
她气愤地用力震动手上铁铐,但除了几声尖锐刺耳的噪音,什么都不能改变。
接下来,陆筠宴硬生生囚禁她两天,除了去洗手间可得片刻自由,期间她连吃饭都是单手完成。
任她好说歹说,陆筠宴始终把她的情绪当成耳边风,不管不顾。
第四天。
卿颜绫再也无法忍耐。
她这么久不回去,序序和卿母必然担心。
而且她更不能离开公司太久,否则那姓钱的指不定又会趁机搞出什么妖蛾子。
她时间紧迫,绝不能再在陆筠宴这里耗费耽误了!
卿颜绫扭头看了眼腕上明晃晃的手铐,眼神微沉,据说只要让大拇指脱臼,就能从这种手铐里挣脱出来。
卿颜绫沉默片刻,眼神瞬间冷凝,是豁出一切的坚定。
她咬紧牙关,用力将大拇指往手心挤压,拼命从手铐里往外挣,冷硬的金属刮擦着皮肤,密密麻麻的疼痛逐渐涌现,但她不仅没松手,反而咬咬牙,越发用力。
几息后,啪的一声,指骨断裂,她大拇指诡异地扭向掌心,指根骨头尖锐凸出,痛不可当。
卿颜绫衣服被冷汗浸透,只觉半边身子都麻木剧痛。
但走到这一步,已然没有回头路。
她眼神冷硬如冰,抓住手铐,使足力气,猛地往外一拔,一阵剧痛后,那个束缚她几天的枷锁,终于被她摆脱。
卿颜绫苍白着一张脸,陡然笑起来。
她能走到今天,从来不乏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
早在第一天,她就应该选择这种惨烈决绝的方式对抗,但那时她以为陆筠宴是可以协商的,一时犹豫,才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也间接助长了陆筠宴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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