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如此疾言厉色,冷硬绝情。
陆筠宴向后靠在椅背上,猛然合上眼,眉目间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凛冽凉薄。
徐力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隐约竟有种陆总在无声哭泣的错觉。
他心中震惊,突然有些看不懂这个跟了很久的老板。
结果明明在意料之中,为何还会这般伤心?
他思考半天,也许是因炙热太甚,把那点微末希望当成救赎,才在希望消失时,如此受挫。
“陆总?”他轻声叫了一句。
陆筠宴喉结微动,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徐力不敢再打扰,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筠宴像是彻底消失在卿颜绫生活中。
她难得清静下来。
卿颜绫想,那位陆总应是已看到了亲子鉴定结果,死心了。
那天她跟许修言吃饭时,突然接到许律修电话,得知徐力竟偷偷摸摸进了序序病房。试图收集孩子的毛发。
卿颜绫料到以陆筠宴的性子,迟早会怀疑序序的身份。
只是没想到,他他动作竟那么快。
所以她在去医院的路上,给许律修去了个电话,让许律修帮忙遮掩。
许律修不负所望,故意引导徐力拿走他人毛发,一劳永逸地结束了陆筠宴对序序的窥探和怀疑。
这样就很好。
序序的到来本就是个意外。
她擅自做主,生下他,并将这个意外,变成老天送给她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