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颜绫讥笑,眼底冷光闪烁,一把推开陆筠宴,笑容如刀:“我为什么不敢?适可而止吧,陆筠宴!”
卿颜绫神情淡漠,带着不可侵犯的凛然:“你以为世界真是围着你转的吗?你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能碰?所有人都应该为你停在原地,等着你心血来潮的深情?”
“别跟我发疯了,你那点廉价的占有欲我看不上。”
她声音轻轻的,像一阵风,错过了,就错过了,再也无法拥有。
陆筠宴愣住,眼底火山寂灭,只余灰烬。
卿颜绫不再看他,像路过一棵树,一株草,淡然无波地路过他,远去。
夜色朦胧,卿颜绫走在霓虹中,突觉疲倦。
如果是六年前,面对这些,她会求之不得。
但现在,她已不在意了。
完完全全的不在意了。
她终止了那条艰难坎坷,又永无止境的路。
疗愈了自己的心。
这才是除了序序外,她所有的最大收获。
卿颜绫想通一切,便将方才惊起的波澜放下,站在路边左右张望,准备叫个出租车,回家。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陡然从背后响起。
秦疏意像已等待多时,靠着一棵行道树,冷眉竖眼地瞧着她:“听说许家向你下聘了?恭喜啊,卿总,终于嫁入豪门,得偿所愿了!”
“你消息还挺灵通。”卿颜绫扭头扫她一眼,又转回身,找车。
秦疏意冷笑:“既然你已经名花有主,以后就自觉点,不要再缠着阿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缠着你的阿宴了?”卿颜绫转头逼视她,语气微冷。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就算结了婚,估计也是门前是非多。”秦疏意被她眼中神色刺了一下,恼羞成怒。
“在我对你动手前,滚远点!”
卿颜绫有些疲累地揉揉太阳穴,冷幽幽剜了她一眼。
她实在不想再跟秦疏意废一句话,拦下北来的一辆车,大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