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妈是个老封建，有些想法根深蒂固，轻易改变不得。”
许律修笑眯眯地瞧着她：“但其实只要我向她说明序序是我的孩子，她一定会立刻接受你们两个，这样你就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他看着卿颜绫手里的鞋：“这样你以后也不用大半夜出去跑步了。”
卿颜绫一顿，神情苦涩：“对不起，阿修。”
许律修倒不意外，坦然无比地道：“哎呀，果然又是一样的答案，被拒绝的次数多了，我竟然已经开始习惯了。”
“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卿颜绫想了想，道：“一条注定没有尽头的路，就不要再走下去了。六年前，我可以做到，现在，你也一定可以做到。”
许律修脸上笑容暗淡下去：“姐姐是想赶我走？”
卿颜绫点头：“这是最好的结果。”
随后，她提鞋上楼，背影坚定，没有回头。
许律修盯着她消失的方向，伸手摘下眼镜，额前碎发垂落下来，遮住眼睛，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才默默转身，无声离开。
卿颜绫站在窗前，目送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才松了口气。
长痛不如短痛。
有些东西她本就无能为力，无法给予。
第二天一早，卿颜绫刚到公司，就在办公室门口看见了谷一扬。
“昨天的事，抱歉。”她毕竟放了他鸽子。
“别放在心上。”谷一扬的视线在她身上绕一圈，意味深长：“你昨天请我看了一场那么精彩的戏，也算是扯平了。”
卿颜绫蹙眉：“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冷淡解释一句，便不再多说：“创汇的事我们今晚可以继续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