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昨天晚上。”桑稚想了想,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林之语点点头:“放我下来吧。”
桑稚心里奇怪,林之语不过才荡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吗?
她看着秋千,想象着自己如果坐上去,风呼呼地在自己耳边响,会是个什么感觉?
林之语回了屋,桑稚看着那架秋千,踌躇半晌,坐了上去。
林之语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
从刚刚秋千上的方向看去,圃里的呈四十度倾斜,刚好是某一时刻日晷的定格。
未央宫的人无论进出,都要被搜身,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把消息递进去。
其实林之语还奇怪一点,周霆琛既然认为周子晋不可能逃出他的魔掌,又为什么担心会有人给自己递消息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周霆琛知道有人会帮周子晋。
江桐妙此举,显然是已经尽力了。
毕竟是自己有求于她,总不可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期望她能够把自己带出去。
可是自己该如何出去,这是一个最头疼的问题。
而且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时时刻刻不离身的桑稚。
她转头向窗户看去,桑稚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脚尖在地上点啊点,麻绳在空中微微晃荡。
林之语起心动念,复又出了门。
桑稚坐在秋千上,本就是不安宁,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往门口瞟。
看见林之语突然出来,整个人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秋千上跌下来,慌里慌张地跪了下去。
“县,县主,奴婢不是有意的。”
桑稚抖着嗓子道。
林之语对她这种动不动就跪的举动很是不习惯,即使是宫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像她这样的。
“你很怕我?”
桑稚下意识点头,可又想到了什么,立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