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再傻,也知道苏轻默不是他能肖想的。
“今日倒是热闹!”孟沁看向赵吝,笑道:“晚膳就在我院子里用,沁儿瞧瞧,赵大哥能喝多少”。
二人相熟多年,说话也十分随意。
“不喝!不喝!”赵吝忙道:“一滴都不喝!”
孙羽见此给逗笑了,看这样子,是很难找到一个不怕孟姐姐的人呢。
夜不算深,寒月未尽明朗,周围的烛光将院子照的融亮,一道道晚膳被摆上石桌,几人围圈而坐,菜香、酒香,混着香,说笑声混着蝉鸣,一切,都是那般难得。
与此同时,一处府邸。
昏暗的房间内,烛光微晃,一名女子未簪发髻,青丝遮面,正低头用力写着什么。
她手执琉璃笔毫,似乎用尽全力,正在那画纸上胡乱写着,那凌散的发丝狼藉,挡住了娇美的脸颊,也挡住了那狰狞狠恶的神情。
仔细看去,那画纸之上,竟是一个一个的‘死’字!
大大小小,潦潦草草,却是触目惊心,而那凌乱无序的‘死’字下面,分明是一名女子的画像,却赫然是.
苏轻默绝美的脸庞!
许久,直至那泄愤一般的‘死’字占据了整张画纸,将苏轻默那孤傲倾城的容颜笼盖代替,女子才满意的放下了笔毫,那狞恶的唇角缓缓勾起,笑了起来。
此时,丞相府。
常秋院。
“姨娘以为哭有用么?”苏心娩没好气道。
杜姨娘听后,不可置信道:“娩儿,连你也要在娘的心上剜刀子么!”
她已经去找了苏远鹤多次,可也不知苏远鹤是怒极了紫藤小产,还是铁了心不管杜府,任由她在外面又哭又闹,都没有见她一面。
杜姨娘想不明白,不过个贱婢落了个未出世的孩子,便是当初她对沈离下手,老爷也从未责怪她半分啊!
不过就是个没出生的贱种而已啊!
到底是为什么啊!
杜姨娘永远不会明白,苏远鹤自私自利,他受不了沈离养尊处优的高傲,所以纵使沈离那般美好,他看到的,也只是自己的缺陷和龌龊。
而他的龌龊,他的伪装,他的心狠手辣,杜姨娘全都知道。
苏远鹤早就受够了有一个人对他一览无余,所以这爆发无关紫藤,只是早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