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小姐此计,简直.简直.”宁湛抬手想要扶苏轻默的肩头,却到底是忍住了。
他欣喜道:“简直是完美无瑕!”
而此时,金銮殿上。
宁礼琛简直要气吐血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千谋万划设的局,竟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他看向李熏,怒道:“一派胡言!为了一百两黄金你就敢起义造反?”
李熏心里一震,面上极力掩饰着,生怕自己露出一丝的心虚与胆怯。
他定了定心神,苦笑道:“太子殿下锦衣玉食,一百两黄金自然不看在眼里,可草民每月不到五贯钱,每日以馍为食,冬日草席蔽体,一百两黄金,便足够草民,以命相博了!”
朝中不少清流之臣听后互相看看,皆是摇了摇头。
不到五贯钱.
燕宁之大,看似国泰民安,却到底还有许多百姓缺衣少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只见李熏重重磕了一头。
“现在那三十两黄金还在徐州,被草民藏了起来,陛下可派人去看,草民没做过,不愿成为罪人啊!草民已将那三万起义军安抚,只求陛下能饶了草民一命!”
“你有什么证据!”宁礼琛厉声道:“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
“若非如此,草民怎敢造反?又怎能逃出徐州地牢”。
李熏声嘶力竭道:“陛下!草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那些灾民们也是陛下的子民啊!他们流离失所,已饿死病死无数!求陛下,饶他们一命吧!”
众人见此也是暗暗点头,这李熏一脸大义,句句在理,倒不似作假。且若非张海放之,李熏怎么可能逃出地牢。
假装起义,当真罪不至死,至于误杀张海
倒是做了件好事!
而燕宁帝的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了。
若事实如此,当朝太子一手策划,他还派人杀尽灾民,岂非成了那麻木不仁,冷血无情的暴君么!
许久,燕宁帝看向下首,冷声道:“周卫!”
一名武将立刻上前两步,恭敬道:“臣在!”
“即刻率虎骑营与李熏一同,前往徐州劝降起义军,肯归顺者,仍是朕的子民!”燕宁帝厉声道:“执迷不悟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