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件事,蒋誉高二那年与班里的一个同学竞争市三好,一开始蒋誉的胜算其实是不太大的,但后来另一个人莫名其妙突然退出了,于是市三好的名额就那么落在了蒋誉头上。
祝眠听过一些风言风语,但是当时他没信,直到后来他也长大了,蒋誉上了大学,这样的事情依然在发生,祝眠心里就有些打鼓,再到后来蒋誉入了职场,不过五六年时间,其他同龄的人有的甚至还没摆脱职场新人的头衔,他就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
虽然这些事情祝眠都是没有实质性证据的,但他生日那天蒋誉在电话赤.裸裸的将职位当成筹码让他和戎渡离婚,其实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蒋誉只要结果,用什么样的手段他不在乎。
这些年蒋誉在他面前一直戴着面具,但时间久了耐心没了,
面具也就掉了,所以祝眠一直都说他和蒋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不是他的错觉,而是直觉。
祝眠紧锁房门,窝回沙发上继续给等等赚猫粮和罐头。
蒋誉的耐心大概很有限,很快门口就没了动静,祝眠也没再留神,傍晚时他做完了兼职的工作,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楼下扔个垃圾。
他对舔爪子的等等说:“扔完垃圾回来再带你吧,我们去楼下散步。”
然后便出去了,他锁好门准备离开,突然余光一瞥,发现走廊的墙边靠着一个人,祝眠吓了一跳,才发现蒋誉还没离开。
“眠眠,明明在家怎么还装作不在。”
祝眠抿着唇,并不想搭理他,绕过他准备下楼,谁知还没走过去,蒋誉就伸出胳膊将他用力揽了回来。
头顶上方传来蒋誉低低的嗓音:“我会吃了你吗?干嘛这样对我?”
祝眠终于忍不住了:“蒋誉!”
“终于舍得叫我名字了?我以为你能忍很久。”蒋誉:“很久没回家了吧,祝叔有些想你,回去看看他。”
蒋誉不愧是赵雯的儿子,用的理由都一样。
祝眠挣了几下,破罐子破摔:“他也可以不是我爸,他不是一直说把你当亲儿子看吗?你回去看他啊,我只有我妈妈。”
蒋誉语气散漫:“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今年还没有给冯姨扫墓,前段时间我妈提了一嘴,我都忘了。”
祝眠猛地抬头:“不许你去!你和你妈都不许去!”
蒋誉:“你说了算吗?”
祝眠气得浑身发抖。
蒋誉低下头,佯作认真:“你回家住两天,我就不去给冯姨扫墓……眠眠,家里一直给你留着房间,保姆阿姨打扫得很干净。”
祝眠:“你做梦吧,就算我和戎渡离婚了你们也不是我的亲人,永远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