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眠觉得很神奇,明明本职工作与生活中这些杂事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戎渡做起来就是得心应手,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会做的事情。
去年他们相亲刚认识的时候祝眠就见识过,当时他还住在自己租的小公寓里,那个地段的房子都很老旧,家里的水管电路总是出问题,男人知道后来帮他修了一次,然后就再也没出过问题。
祝眠乖乖的倚在一旁,想起平时男人给他做的那些点心饼干,与外面甜点店里卖的没有任何不同,要是戎渡以后真的转行了,其实做甜点师也很不错。
他安安静静的在旁边待着,并不打扰戎渡,不知道过了多久,烤箱叮的一声,蛋糕胚烤好了,祝眠望着放到面前的松软绵密的蛋糕,心里有些跃跃欲试,但又怕自己技术不好会毁了这个蛋糕,所以并没有开口。
“试试。”脸颊边突然被轻吻了一下,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期待,祝眠耳根发热,抬起头来:“……我怕我做不好。”
男人从身后搂住他,将抹刀放到他手里,大手拢住了他:“没关系,有我在。”
青年眼眸晶亮,满眸的欣喜,戎渡突然想起早上他给家里那只灰乎乎的小家伙做猫饭的时候,眼前的青年与那时围在他身边的小猫别无二致。
戎渡心里一动,低头在青年唇上亲了一口。
祝眠睫毛一抖,耳根更烫了,男人俯了俯身体,没拢着他的另一只手撑到岛台上,眼看就要吻得更深,祝眠一激灵,忙忙躲开,抵住男人的下颌道:“先……先做蛋糕。”
戎渡喉结凌厉的一滚,应下了。
祝眠加速的心跳在做蛋糕的过程中总算慢慢平稳了,男人拢着他的手一点点教他将奶油抹平,祝眠学得十分认真,还有模有样的自己剪了两个裱花袋。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裱花,别人做蛋糕裱得百花齐放,祝眠裱得杂草丛生,很有些抽象的艺术性。
他脸上滚烫起来,抬手挡戎渡的眼睛不许他看,打算悄悄把奶油花铲下来重做,不过太晚了,戎渡早就看见了。
男人冷峻的面容上有了些淡淡的笑意,祝眠羞愧不已,又觉得戎渡这样的表情实在难得,回想起来他似乎很少看到戎渡笑。
祝眠将离自己最近的那朵裱失败的花用手指弄下来,抬手递到男人嘴边,贿赂他要他帮忙“毁尸灭迹”。
他脸红嘟哝:“吃了以后就不许笑我了。”
青年的手指纤细白皙,像水葱一样漂亮,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色,比起奶油,漂亮的手指更像是贿赂。
戎渡低头,将奶油吮进口腔中。
祝眠还没察觉,很认真的问:“甜吗?”
甜。
戎渡扣住了他的手腕。
可奶油又有多少,很快就没了那层甜腻的保护,指尖与男
人的口腔接触得那样明显而热烈,祝眠终于慌了。
“戎……戎渡……等等,你等一下……”
戎渡在他指尖轻咬,祝眠像是触了电,狠狠一哆嗦,最后好容易才拿回自己的手指,脸早已红透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再裱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