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个子比他高出很多,哪怕已经俯了身体,祝眠的视线也还是只能和他的下巴齐平。
当然是可以的。
这有什么不可以。
只是祝眠心跳如雷,平白想起今天下车前的那个深吻。
气息也有记忆。
戎渡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总要靠得很近才能闻到,很难具体说出是哪些前调后调,硬要形容的话,是一种冷厉洁净的距离感。
和林跃形容的也有几分相似。
严肃,讲究,不近人情的味道。
偏偏这种不近人情总在祝眠面前破戒,于是这个味道便多了几分燥意,勾起今天那段暧昧的深吻,祝眠自己心虚的腿软了。
他视线胡乱游走着,小声回答:“可以。”
他抬起手,细白的手指落在男人领前的温莎结上,一点一点帮他解开。
祝眠太紧张了,连今天想了大半天的谈话都抛到脑后了,更遑论什么买车不买车的。
戎渡的视线一直跟着他,青年眼睫很长也很翘,浓密的像一把小刷子,现在却垂着,一颤一颤的,出卖了主人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突然又低了低身体,祝眠便和他靠得更近了,险些直接亲上去。
祝眠吓了一跳,强装正经与冷静,实际上脚步已经不自觉的退后了好几步。
他脑子乱乱的,急中生智想起自己要说的话:“戎渡,我们谈谈吧。”
“好。”戎渡摸了摸他的头发:“回床上等我。”
祝眠脸更红了。
可爱过了头,像兔子。
戎渡想,比小时候还要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