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苏灯心,又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她怀里的岁遮。
他拿不准六皇子是不是他儿子,毕竟也真有可能是他的。
想到这里,就更生气了。
于是,皇帝那双眼睛,刺一般对准了白及。
他要找个人,找个泄气口。
苏灯心:“出什么事了?”
皇帝挤出笑来,挨着她坐下。
“与爱妃无关。”
午后,贤妃宫里的来报,说贤妃被魇到了,在床上翻滚空抓,太医探过后,说是被邪秽冲撞。
再一问,说是贵妃无缘无故去探望贤妃。
贵妃走后没多久,贤妃就不适了。
他叫人来仔细问过了,昨晚太后做了噩梦,说皇帝身边有妖祟作乱惑心,加上现在贤妃发邪,可能确实有邪秽作祟。
刚问完,德妃的宫人也来报,说德妃发了场热,虽现在退了,却依然难受。
皇帝问德妃今日都见了哪些人,德妃的宫人小心回道:“回皇上,是贵妃娘娘。德妃娘娘见六皇子突然哭闹,就帮贵妃哄了会儿……”
皇帝想,怎么能是贵妃的错。
她定然不会是妖祟邪秽,应是贵妃身上沾染了其他人的晦气,这才冲撞了妃嫔,使后宫不安。
皇帝轻轻拍着苏灯心的手,细小的眼睛一瞪,唤道:“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白及还在懵神,两个侍卫进来,左右开弓架上他,拖到了院子里。
“你做什么!”苏灯心倏地站起身。
她的伙伴们也才反应过来,皇帝要罚的人是白及。
白及先懵,而后是惊惧,被按在长椅上后,表情就变成了死寂般的淡定。
罢了,他就这个运气,认命了。
“奴才们不守规矩,阉人晦气。”皇帝道,“昨夜待在不该待的地方,致使贵妃染晦,打,二十大板,一个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