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就傻白甜吧。
江岚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反正,她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傻白甜。
顶多只是听到那句“如果场景里出现一架钢琴,我会唱歌给你听”,开始脑补起宁羡在晚会上边弹钢琴边唱歌的画面了。
宁羡掀开钢琴盖的动作很轻,游走于黑白键之间的力度也是恰到好处的轻柔冷静。
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几道重音,竟是来自于掌声雷动的观众席,以及烟花盛绽时,越贴近便回荡得越清晰的心悸之音。
回忆起摩天轮底下的那个吻,江岚不自觉笑了笑。
抬起头,瞧见镜子里笑得无限傻逼的自己,眼神瞬间又变得严肃坚毅起来。
调动面部神经,拼命把嘴角往下压。
笑什么笑。
再过几天就要走了,现在笑得这么欢,以后有的是时候哭呢。
()刚在心里腹诽完这一茬(),江岚就愣了下。
对哦。
我就要走了。
瞬间▔(),她的心情变得跟一瓶坐过山车的雪碧没什么两样。
上一秒还在心飞扬,下一秒就透心凉凉凉凉。
一路凉到谷底去了,化身为凉薄本凉。
凉薄姐江岚开始伤感起来了。
原来她要走了啊。
原来再过几天,就要很久很久都见不到宁羡了。
“咚——”
把牙刷重新放回杯子里,碰撞出的声响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