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一夜没睡!
哪儿L睡得着啊,顾裕生八爪鱼似的从后面抱着他,他连翻身都不敢,好容易捱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就做贼一般偷偷起身,给人被子重新掖好,小心翼翼地从外面关上门。
然后,陆厝干了两件事。
第一就是悄咪咪地下单,叫跑腿去最近的商场买瓶遮瑕膏。
陆厝美而自知。
也仗着脸生的好看,从来不屑于用这些修饰类的玩意,觉得清水出芙蓉,才是最动人的美貌。
第二件事,就是去顾裕生的房间,把脏了的床单被褥抱出来,捋起袖子,认真地在水池里搓洗。
没啥,就是为了爽。
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这是他亲手给人弄出来的,那就理应由自己来负责,凭什么用洗衣机,它不配!
虽然给自己搞得挺狼狈。
不习惯干这种家务,洗衣液倒得多了,
黏腻腻地怎么也冲不完,昨夜的湿渍已经半干,很容易就洗干净,但是指头在水里浸泡的时间太长,再加上用力过度,真的……有点疼。
边洗边迷茫,自己这是在干啥。
还不敢给水开得最大。
怕声音吵醒了顾裕生。
吭哧吭哧地把床褥全部洗干净,指头肚都泡皱啦,陆厝低头看了眼,那一刹那,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些下流的画面。
他喉结滚动,吞咽着一股说不清的燥热。
顾裕生现在被他看得挺稀罕的,不太好意思去肖想,可又忍不住,毕竟亲眼见过,摸过,知道那双清冷的眸子沾染上欲望时,会变成怎样的绯红,于是,心跳得厉害,趁着此刻周围没有旁人,陆厝悄悄地捧起洗干净的床单,把脸埋在了上面。
使劲儿L闻了下。
“叮咚!”
陆厝一惊,扭头往外跑去,一把拉开了门。
跑腿小哥的手悬在空中,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的东西被人劈手夺过,门“砰”地一声合上,差点给他撞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