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盈地支起一条腿,给自己穿好了袜子。
陆厝的手心很烫。
是刚刚被热碗烧成的红。
他突然产生出强烈的破坏欲。
想要让那只脚腕染上被按出的红印,看能不能把如同浸在凉水里的玉一般的皮肤,也变得发烫,灼热。
如果做不到呢。
面前的人毫无对危险的察觉,经过身边时,步伐居然还挺平稳。
除了头毛有点翘之外。
依然是那个冷静臭脸的小医生。
陆厝低头笑了笑,跟着进了厨房。
碗筷碰撞时的声音,总有种袅袅炊烟的平凡家常感。
顾裕生戴着手套把皮蛋捏碎,混着洗干净的生米一起下了锅,姜和瘦肉都切细丝,拿起把青翠的小葱时,才抬头:“你吃葱吗?”
“不吃。”
“就你事多。”
很平常地拉着闲话,偶尔互怼那么几下。
陆厝在后面帮忙搭手,很快就闻到了淡淡的米香,顾裕生着病,也做不了几样饭菜,就简单快手地煮了锅皮蛋瘦肉粥,来慰藉空乏的肠胃。
这顿饭端上餐桌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一勺冒着热气的粥送到嘴边,顾裕生差点流泪。
真香。
什么渣攻贱受恨海情天,这会儿不管谁打电话,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阻止他把这碗皮蛋瘦肉粥吃完!
陆厝慢悠悠地吹了下,余光打量着顾裕生。
……吃饭的时候,好认真。
全身心地投入进食物里。
脸颊还是红的,额上有点微微的汗,可能是喉咙不舒服,呼吸的时候总是带着点轻喘,小口地吃着一碗热粥。
他试探着问:“明天还去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