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词坐在台阶上,捏着手机点进日历,特殊日期边上有标注,显示的是两个字。
“忌日”。
时间的流逝变得很迟缓,有某一瞬间,他几乎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直到一个声音把他拽出来。
是一声响指。
“喂。”
虞寻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刚打完响指还没收回去。身上穿着套很薄的居家服,楼道里有阵风钻过,他站着俯下身:“坐这干什么。”
云词把手机屏幕翻过去,楼道里唯一一点荧光灭了。
“你出来干什么。”他反问。
虞寻直起身:“哦,你吵醒我了。”
“…………”
云词短暂地,思绪从日期和刚才那个梦里抽离一会儿L,他语气没什么波澜地说:“我下床的时候没什么动静。”
虞寻:“我这个人,浅眠。”
说着,虞寻又走上台阶几步,在他那一层下方停下:“挪个位儿L?”
“?”
“被吵醒很难再入睡,随便坐会儿L。”
云词:“哪儿L都能坐。”
虞寻:“不太一样,坐你下面的位置不就矮你一头了。
()至于往上坐,以前也就算了,但介于现在我在追你,比你高一头也不合适,只好坐一起了。”
曾经的死对头效应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云词没话说了。
两个人安静了有一段时间。
虞寻没有主动问他为什么这么晚不睡觉,在这坐着,他也没有主动开口解释。楼道附近的感应灯因为刚才两人的动静短暂亮了一会儿L,又忽闪忽闪地灭了。
黑暗像一种保护色,隐匿了情绪。
云词坐着缓了会儿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