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寻侧了下身。
侧过身后,他说:“热水器有点问题,多调几l次。”
“?”
“不清楚,”虞寻又说,“寝室长报修了,估计明天有人来修。”
云词“哦”了下。
很平常的对话。
没有丝毫越界。
云词进去之后,一边调热水器一边告诉自己:就像这人刚在电话里说的,他们只是普通关系,认识的人,曾经的死敌,室友而已。
……
哪怕这个人在追自己。
等他漱完,虞寻在长桌前赶作业,抬头扫了他一眼,随口问:“有热水么。”
云词越怕被人看出他和虞寻之间有什么异样,就回答得越“正经”:“有,调出来了。”
虞寻又晃了下手里的书本说:“写完没,借我抄下。”
“凭我睡你下铺,”虞寻主动提起旧话题,这次换了新答案,“借我抄下不过分吧。”
云词从自己的那叠书里翻找几l下,
把书扔给了他。
虞寻:“谢了。”
罗四方在边上听见全程,有点欣慰地点点头说:“……你俩今天关系不错啊,室友间就是要像这样,和谐相处。”
“……”
云词没接话。
但非要说“和谐”也没什么毛病。
之后虞寻的表现都很正常,比之前正常多了,之前的对峙和直白热烈好像都只是为了让他相信,并且逼他直面。把所有他有可能逃避、不去深思的空间都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