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看向黎景曜,“我每个年节都给爷爷打视频,怎么没见过你?”
黎景曜揽住她的肩,轻叹一声,“大概爷爷想考验我吧。”
樊老自然是不待见他,记得第一次去樊家,是唐夏离开的那年春节,三十到的,连门都没让他进。
他也没走,就在外面等着。
觉得在唐夏的家门口,就能离她近一点儿。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樊老才让程老叫他进去,跟他一起吃了年夜饭。
不过进是进去了,樊老没什么好脸色,让他明天天明就走。
是他凭着足够厚的脸皮,留了下来。
樊老下棋,他就陪着下棋,樊老喝茶,他就在旁沏茶,樊老侍弄园子里的花草和菜地,他就更加卖力的多干一些。
后来逢年过节,他都会去宁城陪樊老。
樊老自然有自已的想法,但其实这一切没有被唐夏知道,他也是庆幸的。
当年,她的心被伤透,就算说了,她会心软吗?
不会。
反倒,他连这个间接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起从前种种,黎景曜心酸又甜蜜,头伏在唐夏肩膀上蹭了蹭,“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每个节日都有,就在你房间,下次回家带你去看。”
唐夏更加惊愕,“过年时回家,我怎么没发现?”
“幸亏你没发现,不然一定会扔出去。”他半玩笑道。
其实有些事情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是不敢宣之于口的。
他不敢让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