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的风在窗边轻轻拂过，和着清明的月色，如情人的窃窃私语，叫人越发的无法自拔。
……
唐家。
夜已深，唐家仍然灯火通明。
唐启刚挂电话，手机又响了。
“你好，是唐董事长吗？我是帝都千健医院的院长。”里面传来客气的声音。
唐启却眉头紧皱，很是不耐烦，“什么事？”
“是这样的，关于抗癌药，之前唐语嫣小姐与我们医院签下一笔大订单，如今贵公司……呃、应该是无法付货的，您看这违约金？”
唐启呼吸渐沉，压着脾气：“最后付货期限是什么时候？”
对方： “下周。”
“不是还没到日期吗？回头再说。”唐启冷冷道了一声，径自挂断电话。
从中午到现在，接了十几个类似的电话。
他们也不管是不是深夜，长的间隔半小时一小时，短的间隔几分钟就一个。
他从医院接到了家。
要不是唐语嫣晚上回家后又昏迷了，真想揪起她，问问她到底签了多少订单。
就目前接到的这些电话，违约金算下来，至少要四个亿。
他真想看看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屎，签这么多订单，能当饭吃吗？
唐启脑袋嗡嗡的，抓起茶几上的药瓶，倒出几片药扔进嘴里。
每接一个电话，他血压就升一点。
之前他想从尧华医疗进货，付给这些医院。
哪怕高价入也行，至少不用赔违约金。
先不说，尧华肯不肯不计前嫌给他货，就是抗癌药的生产权和经营权都归国家管控，一时拿这么多货，根本不现实。
权衡利弊下，他又给唐夏打电话，想跟她服软，帮帮唐家，打了一下午根本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