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躲开他,她心乱如麻,因此并没听出来,他说的是‘没被蔺念念碰着’,而不是‘他没碰蔺念念’。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
黎景曜的手落寞的在半空顿了一下,收回来,语气凝重,“还有微信里,我不是想骗你,我今天晚上刚回来,也是临时决定的。
因为、一些事情,我答应蔺念念的父亲,带蔺念念参加商业酒会,帮她介绍青年才俊,我怕你知道了会生气,就想着,你出实验室前把这件事解决了。”
“是,听起来挺合情合理的,那这个呢,你想好怎么编了吗?”唐夏脸色平静的甩出一个文件袋。
黎景曜眸光一震,心里闷痛,但还是打开文件袋,看了两眼。
眼底的受伤变成惊诧,看向唐夏,“这是哪来的?”
“这重要吗?”唐夏唇角勾着一抹嘲弄,“黎景曜,当时我们分手了,你碰谁是你的自由,让我作呕的是你的欺骗,是你把我当傻子一样,是你的敢做不敢当!”
她面容始终平静,可每说一字,语气都更重一分,最后一句是咬牙说出来的。
黎景曜有些慌,声音也因此带着几分颤抖,“我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怎么回事,但我真的没有碰过你以外的任何女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
以后也不会有。
爱得太过刻骨铭心,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
他又不像秋阳一样,把感情和性.爱可以分的很清楚,不爱的女人,连靠近都觉得恶心。
“别说了!”唐夏双手插进头发,声音嘶哑的像一头被困的小兽。
“黎景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心里有问题。来帝都前,爷爷就说,我有心病,那时我不承认,但其实是有的,对不对?”
这样的唐夏,让黎景曜既心疼又恐慌,他摇头,“没有,你乐观,勇敢,坚强,睿智,哪有什么心病,你别胡思乱想。”
“不!”唐夏抬起头来,一双杏眸没了平日的光彩,只余一片沉寂的漆黑,“我不能正常面对伤害,别人认为一丁点儿的小事儿,到我这里,就变成了无法原谅的天大错误,说白了、就是矫情。”
黎景曜想到屹王曾经说过,唐夏在宁城时,每天都跪在她养父的墓前,一跪就是一整天,连饭都不吃。
心里的疼迅速蔓延,“谁说你矫情,我从来没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