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和陶巡他们出去喝酒了,喝的有点多,脑袋又沉又胀,司机去接他,他却突然不想回家。
司机问他要去哪,他沉沉的目光望着窗外的夜色,陷入迷离许久,才说出去花溪公寓。
可来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屋里没开灯,他站在阳台上,入眼处,是满城的万家灯海,红尘繁华,可身后却是无边无尽的黑暗。
他就在明亮与黑暗之中,拨通了唐夏的电话的。
可是接通后,却没人应声。
他抿着唇,声音低哑,先开了口,“真爱上吴北了?”
对方没回,只有微浅的呼吸声。
等了半分钟,黎景曜看了眼还在通话的手机。
沉默就等于默认吗?
男人挂了电话,靠在身后的墙上,全身的血液好像已经枯竭,心口痛到麻木。
一小时后,黎景曜才离开花溪公寓,出门前,他回头深深的望了望房间。
下了楼,他让司机送自已去机场,他要出差,离开帝都几天。
对于一些事情,要重新捋顺一下。
……
唐夏开完会回到房间,发现自已的手机被骆亦凝攥在手里。
唐夏抽了出来,忍不住笑道:“做梦都玩手机。”
她在旁边躺了下来,可是明明已经很晚了,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拿起手机,轻轻起身,来到阳台,没翻通讯录,就那么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去。
等按完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后,眼中闪过一丝踌躇。
两分钟后,她还是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