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几步跨过去,想去扶她,却被唐夏一个猛劲推开,“走开,不要碰我。”
刚才在楼下,冷风吹的她恢复了几分神智,说话也清晰了几分。
唐夏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反手关上门,隔断了男人无奈又心疼的视线。
她抓起花洒,打开水,‘哗’一声,冷水冲在身上,打的唐夏一个激灵。
黎景曜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水声,知道她在冲冷水。
他用力拍门,“冲冷水会生病的。”
“你身上有伤,不能沾水。”
“宝贝儿,快开门。”
唐夏靠在墙上,眼睛闭着,表情痛苦,“生病如何,有伤又如何,黎景曜我们已经结束了,就算现在,我也不会让你碰我。”
黎景曜正要踹门的动作一顿,声音哑痛到极致。
“我知道你恨我。”
唐夏摇头,“不,我不恨你,可也不爱你了。”
“你打破了我对爱的一切幻想。”
“你说过会许我三生三世,可你却轻而易举的提了分手。”
“我受伤了,在吴北家看到你,我多希望你能抱抱我,哪怕在你眼底看到一丝怜惜也好。”
“那天夜里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想告诉你真相,我鼓足了勇气,可你却让我离开,你说你再也不想看到我。”
“我想象中的爱,不是这样的,黎景曜,不是这样的。”
唐夏沿着湿滑的墙壁,坐在地上,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轻的像是低语一般,又有水声,黎景曜只能贴在门上才勉强听见。
呢喃一般的倾吐,似一把把利剑,每一句都刺痛了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缠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