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敲门进包间,将酒放下,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恭敬道:“黎先生,您存的酒给您送来了,还有什么可为您服务的吗?”
灯光明亮,黎景曜却侧脸对着这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男人浑身透着一股莫名的沉寂。
他淡声道:“没有了,出去吧。”
“好的。”
服务生退出房间,黎景曜烦躁的扯松领带,拿过酒,自已打开,倒了一杯。
他并没有马上喝,只是端起来慢慢晃着杯里殷红的液体,一双长眸有些出神。
他今天在这里见客户,结束后不想回家。
奶奶说的没错,没有她的家,像冷冰冰的窖。
他和唐夏两天没联系了,不仅是没打电话,没见面,而是完全不关注,他在试着彻底退出她的世界。
如果自已的存在,给她带来的是困扰,是痛苦,而没有半点愉悦,那么这段感情大抵是真的要结束了,他何必再去打扰她?
这两天,他像度过了二十年那么久,比过去的三年还难熬。
这样的煎熬中,他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坚持下来。
冷躁的情绪中,黎景曜抬起酒杯。
若是往常,就大口干了,不过今天他只抿了一小口便拿开。
他盯着杯子里的酒,渐渐的,杯口浮现出唐夏的脸,她在朝他笑,朝他招手。
“夏夏。”黎景曜眨了一下眼,刚要伸手去握她的小手,杯里的酒微微一荡,她笑脸消失,一双眼眸冷静到冷酷,一点温度都没有。
“黎景曜,我不会原谅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
夏夏,再给我一次机会。
黎景曜歇斯底里的嘶喊,喉咙都快喊破了,可事实上,他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黎景曜!”
“黎景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