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深吸了口气,“你是说,那女孩可能变成跛子?”
黎景曜气场强大,此时又浑身氤氲着一层郁气,女护士颤颤巍巍道:“主刀医生是吴总带来的名医,我和其他三名同事只负责打下手,当时那医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还要看后期的康复训练,如果恢复的不好,永远站不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黎景曜心猛的下沉,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手也不受控制的颤抖,手机滑落到地上。
“她、其他的伤怎么样?”
女护士说:“她身上大小伤口数不过来,我们都为她捏了把汗,怕她下不了手术台,不过还好,那小姑娘意志力极强,挺过来了。”
“其他伤、倒不是很要紧,就是手筋也断了,这个比较严重,不知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黎景曜缓缓蜷起手指,心里像被塞了捧冰雪。
那天他在吴北的私人别墅,居然都没看出来她受伤了。
她在生死关里闯过来,看到他是怎样的心情?
委屈,伤痛,想要倾诉?
可他那般冷漠,冷言相向,更过分的是之后的那个电话,让她彻底寒了心。
他恨不得杀了自已,恨不得唐夏受的那些伤,完完全全落在他身上,让他替她痛。
昏暗的灯光下,黎景曜始终垂着眸。
那冷寂低沉的身影,让一旁站着的楚非都感觉到了沉痛。
他也万万没想到,在桐山出事的是唐夏。
当时总裁就在山上,等于是亲眼看着自已爱的人被围杀,那种痛悔,恐怕无人能感同身受。
半晌,黎景曜摆了摆手,楚非会意,将女护士送走。
……
阳台,黎景曜坐在唐夏平时喜欢的躺椅上,身体前倾,静静看着花架上的一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