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的体力向来了得,这么长时间了,唐夏自然晓得,只是今夜格外不同。
他一遍一遍的要她,似乎在她身上寻找慰藉,也似乎是报复。
从客厅,到浴室,再到卧室的沙发,最后到床上,天都快亮了。
后来唐夏都不知道是男女之间的天性,还是大势已去的悲凉。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耳朵,听着他低沉暗哑的闷哼,心中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流连和缱绻。
这一夜,旖旎,疯狂,又荒唐。
她从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如此荒诞。
黎景曜睡了,唐夏看着他均匀起伏的胸膛,压着满身痛意,目光锁在他上。
黎景曜,如果有缘,我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
如若无缘……
唐夏的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似要将这张面孔,深深刻在脑海里。
只是,希望这最后的时刻,能晚一点到来。
……
晨曦的微光透过纱帘若隐若现的照在床上时,累极的唐夏才合上双眼。
不知是有意,还是潜意识的,她闭着眼睛拉开黎景曜的手臂,枕上去,腿搭在他的腰上,才放任自己睡去。
而原本睡着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看着像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的女孩,他手臂一僵,伸出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手臂收紧。
……
毫无疑问,两个人上班都晚了,幸好唐夏昨天晚上就给徐导发了信息,黎景曜这边是自家公司,没有人敢管老板迟不迟到?
不过他十点半有个会,必须去公司一趟。
他离开家之后,唐夏也忍着浑身的不适,出了门,但她没有去剧组,而是约了谢尧。
自从荆老去了宁城之后,两个人几乎没见过面,这次约在一家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