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巡接过酒杯,但没喝,看着王齐丹,眼眸幽深,“你在电话里说,要告诉我几年前的真相,是什么?”
“首先,我先向你说声抱歉。”王齐丹端起另一杯酒,朝他举了举,仰头一饮而尽。
“诶~”她喝的太快,陶巡想说慢点,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少喝点。”见她又要拿醒酒器倒酒,他抬手按住她,“好,你的道歉我收了。”
说着,陶巡将手里的酒杯放在唇边。
“巡哥。”红色的酒液滑进口中的那一刻,王齐丹突然抬手去抢酒杯,可还是晚了一步。
男人喉结滚动两下,一杯酒,就已见了底儿。
王齐丹眼泪涌上来,心中的钝痛转为强烈的刺痛,像有一把刀子,猛然扎入心脏,痛得她无法呼吸。
男人放下酒杯,又给自已倒了一杯,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女,见她满眼泪水,怔了一下。
不过也只以为她因为当年的事,声音不自觉放柔了些,“现在可以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这些年,他一直幻象着,当年她放弃他,而选择那三百万,另有隐情。
王齐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当时,你妈妈找到我,说只要我从此以后不再见你,就给我三百万,那时爸爸跳楼自杀,妈妈住院,债主堵门,我就答应了。”
陶巡红着眼睛,“可是我答应你,那些事我会解决,不用你管。”
“你怎么解决?”王齐丹反问,“你没有接手家族生意,无权榜身,你什么解决?”
一股莫名的闷燥感在身体里升腾,陶巡扯松了领带。
那时他金融博士还没毕业,的确还没正式掌权,但不代表他一无是处。
再说,他一个陶氏继承人,就算是家族的废物,难道还解决不了三百万和几个区区小私坊主?
“所以。”男人声音冰冷又沉哑,“你拿一文不值的继承人,换了三百万?嗬,值!”
最后两个字,充满了嘲讽。
今天上午,她突然打来电话,说几年前的事,不是他想的那样,约他来这里见面,她会解释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