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确实吓坏了,就算现在,她已经在自已怀里,他的心也不曾落地。
害怕这一切都是空的,是他太恐惧,而生出的幻象。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已不是幻觉,他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后脑勺,俯身狠狠吻在她的唇上,哪怕她的侧颊沾了灰尘,像个小花猫。
这个吻倾尽了太多,极致的温柔中带着后怕的宣泄。
像奔到黎明后,回想黑夜的恐惧。
如果重来一次,恐怕他会崩溃,会毁灭。
所以,这个吻毫不避讳众人。
一路上,姜蔷薇的车都跟在最后,此时姗姗走来,看到吻的忘我的两个人,心口如被万箭穿心一般,疼的难以自控。
像掉入黑洞一般的感觉,整个人惶惶下坠。
在她的认知里,黎景曜是内敛稳重的,是冷然的,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
何曾见过他这般紧张一个人?
而这个人却不是她。
可本该属于她啊!
姜蔷薇仰头,望着黑暗的天幕。
再次告诉自已,这一切原本都是她的。
她坚信,如果她早回来几个月,黎家为他选冲喜新娘,甚至早到黎景曜昏迷时就回来,日夜不息的照顾他,如今所有,与这个叫唐夏的女人就不会有半毛钱关系。
姜蔷薇后悔,痛恨,不甘。
还有、愤恨。
褚鹏真是废物,人都抓来了,还让她跑了。
“蔷薇姐,上车吧。”骆风华扶住摇摇欲坠的姜蔷薇。
黑夜中,姜蔷薇脸色煞白,收回视线,牵唇笑了笑,“我没事儿,伯母怎么样?”
骆风华道:“人没伤着,就是有点受惊吓了。”
姜蔷薇点点头,“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