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巡先去了趟卫生间,才来到衣帽间,随意拿了件衬衣穿上。
他几乎不在这住,但市区的几套房子都会放几件衣服,有时应酬晚了,离哪里近就去哪里。
这就是单身的好处,不用牵挂家里的妻子,比如这么晚没回家,她会不会不高兴,她有没有在等他?
意识到自已在想什么,陶巡有些自嘲。
想什么呢,陶巡,你不是黎景曜,死活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只适合在海里遨游。
一阵轻微的拧门声传入耳中,陶巡猛的回神,皱眉问:“谁?”
“巡哥。”姚霞站在门外,她没想到陶巡会上锁,手扶在门把上,声音娇柔,“我看你晚上喝了不少酒,我给你泡了一杯醒酒茶。”
陶巡脸色一沉,快速系上扣子,去开门……
姚霞贴在门上,倾听里面的动静,门打开,她整个人倒在陶巡怀里。
陶巡一把将人推开,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姚霞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手里的茶洒了一半,她身前的衣服也湿了,里面春光若隐若现。
陶巡看着她精心打扮过的脸,冷声道:“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没人教过你吗?”
大概是怕次卧的人听到,他声音压的很低,可语气沉的令人不寒而栗。
刚喝了酒的他,脸上染了一抹薄红,没有让他比平时显得和善,反而看起来更凶戾。
再想到这几天这女人发来的微信,陶巡只觉得反胃。
可他一直碍于王齐丹的面子,没理会,今天实在忍无可忍。
幸好他锁了门,不然今晚吃进去的东西会全部吐出来。
他的确花心,可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入他的眼,像姚霞这种,虚荣,贪婪,拜金的女人,他见得多了。
姚霞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到了,一直以来她觉得陶巡比黎景曜的性情温和,就算那天在医院对王齐丹发火,也没有黎景曜万分之一骇人。
可是今天她才明白物以类聚的道理,这二人能做朋友,又岂是善类,只是狠厉的一面被他温润的外表遮掩。
她咬着唇,忍着难堪,“我、我只是想给你送解酒茶。”
说完,她不敢再多留,端着茶走了。
陶巡扫了她一眼仓皇的背影,眼底尽是凉薄和讥讽。
他锁了门,返回房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直接扔进垃圾桶,换了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