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避开地上的碎渣走进来,扶着孙女坐到沙发上,恨铁不成钢道:“谁让你那么冒失,不仅害了自已,就连咱们何家的生意都被你连累了。”
何忆彤不以为然,“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连累家里生意了?”
如此蠢笨的孙女,让何显宏大为恼火,可看在这孩子从小失去父母的份上,压抑着脾气道:“那个吴北像疯子一样,将何家生意打击的损失惨重,短短几天,中医馆,药店,以及名下的近五十家店铺,关停过半。”
何忆彤震惊,“怎么会?谁不知道咱们何家与黎家一体……”
“哼!”何显宏一脸沉色,看着她,“你还说,就是你的愚蠢行为,黎景曜让人放出消息,何家与黎家毫无干系,不然,你以为吴北有那么大本事,与黎景曜对抗?”
何忆彤面色一白,霍然起身,却因动作太快,弄疼了腿。
她用没受伤的那条腿跪在沙发上,一边缓解疼痛,一边翻手机,“我给景曜哥打电话,他只是气我被人利用,只要我肯开口求他,他一定会原谅我……”
“够了!”何显宏一把夺过手机,“自从唐夏进了黎家的门,黎家越来越不把我何家放在眼里,你以为你求两句情,黎景曜就会心软了?”
“那怎么办?”何忆彤也慌了,没想到黎景曜这么狠,连两家的情份都不顾。
唐夏!
爷爷说的没错,从前的黎景曜行事虽然恣睢狠辣,可顾念着那份情谊,凡事会留有一线,对自已也不会太过分。
自从唐夏出现后,他对自已越来越没耐心。
何显宏表情阴郁,那张布满褶皱的脸更加可怖,冷声道:“黎景曜被那姓唐的丫头迷了心智,唯有把她从黎景曜身边赶走,才可保我何家兴盛。”
何忆彤扶着沙发坐了下来,“话是这么说,可怎么赶啊?景曜哥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
“她不是有一个快病死的妈吗?”
“是啊。”
“我打听过了,她那个妈急需神一刀的手术。”何显宏没有继续说下去,微微下陷的眼睛里,精光闪烁。
与此同此,他拨出一个电话,接通后笑道:“辰泽,师父想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