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没打算留给我吗?”
少年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听不出情绪。
哪怕认为自己是将死之人也应该留下些痕迹的,哪怕是一封遗书。
可陆熹宁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人察觉。
清晨醒来时还会撒娇卖乖求他抱自己的人,在他离开仅仅几个小时的傍晚躺在卧室地上面色惨白,奄奄一息。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坠落。
他全然没有因为失去未知感而感到一丁点庆幸,身体里留下的只有血肉割裂的剧痛。
陆熹宁没有回答,他抿了抿唇,继续道。
“你就这么离开,唯一留下的只有我。”
陆熹宁没有真心相待的亲人,没有丰厚的资产。
只有他。
陆熹宁沉默着,她的所作所为是既定事实,对关系她的人造成的伤害也是沉重异常。
她能说什么?为自己辩解吗?
没必要。
“哈哈,我的东西不是挺多的吗?那都是我的...”
一如之前,插科打诨说两句不正经的转移话题。
忽然间,她的话语被打断,眼前的天地转了一圈。
女孩抬眼看着翻身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陆熹宁,你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