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宋弃先一步进书房，记得她上一次来这里还只有一把椅子，孤零零的放在偌大的实木桌后面。
现在两把一模一样的椅子挨着放在一起，明明整体的和谐都被破坏，宋弃还是越看越觉得顺眼。
“在看什么？”
身后传来声音，宋弃转头看去。
陆知言端着一盘一看就是精心处理过的水果站在那里，白色的针织衫看起来分外柔软，简单的款式却很有设计感，很符合他的气质。
宋弃摇摇头，走进去。
陆知言将果盘放下，从一旁拿起一本很厚的习题集，顺势坐下。
片刻后，身边的椅子还是空荡荡，陆知言只得从那根本没看进去的题目中抬起头。
“怎么不坐？”
问出这话时，他其实是后悔的。
不问的话，宋弃也许就坐下了，问出来，如果她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要换位置怎么办。
放这把椅子时，他其实是有私心的。
本来是面对面的摆着，却怎么也不顺眼。
用一堆理由把自己骗过去才放到旁边。
盯着中间那条缝隙，移了又移，最后又只得将已经挨在一起的椅子分开。
宋弃不知道自己短短的发愣竟然让陆知言想了这么多。
她道了句：“没事。”坐到位置上。
“你想让我教你什么？”
陆知言捏着一根笔，两指捻着在手中滚动。
写了两张纸的是他，问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的也是他。
心里什么都清楚，但就是想让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