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波回想起那段时光，周围的人，那些曾经熟络的面孔，渐渐地变得朦胧陌生，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指责与疏远。他感觉自己仿佛被缠绕的藤蔓紧紧束缚，窒息感让他无法逃脱。
“后来呢？”
杨穗岁的声音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剑，斩断了缠绕着王立波的藤蔓，将他從那种窒息中拯救出来。
他无奈地笑了笑：
“后来啊…”
“后来我的未婚妻，因为这件事离开了我。而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的父亲，在我被拘留的那一天，在焦虑和惶恐中出了车祸。”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所有的指责和谩骂如同利箭般射向我，我无法解释，也无法逃避。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但是，陈立扬一直陪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陪我度过最艰难的日子。”
叙述到这里时，王立波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难言，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仿佛正在深水区里努力回忆着什么。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然后说道：
“我痛恨那个举报我的人，但我不知道是谁，我也从未想过，会是他…”
对于这一点，杨穗岁早就猜到了一些苗头，所以并不奇怪。
王立波忽然将目光投向杨穗岁，带着自嘲的语气说：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
穗岁挑了挑眉毛，露出一副聆听的模样，眼神里满是期待的样子盯着王立波。
王立波没想到杨穗岁是这样的反应，像极了一个吃瓜群众，他颇有些哭笑不得：
“你看起来好像很享受听这些故事。”
杨穗岁不可否认地点点头，在枯燥乏味做任务的日子里，她已经习惯了通过倾听别人的故事来丰富自己的生活。
王立波似乎被她的态度所影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般，他平静地叙述起来：
“最可笑的是，我的未婚妻，竟然成了陈立扬的女朋友。”
“事情的起因，我的未婚妻觉得我不思进取，为了刺激我改变，竟然和陈立扬串通一气，举报我。”
“后来陈立扬向我解释，他对我父亲的离世深表遗憾，但他也未曾预料这一点。更没想到，就算他出面替我解释，街坊邻居都觉得我不是个好人，纷纷疏远我。”
杨穗岁轻轻的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明悟，她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