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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攀龙乡刘女乘鹅兴元县上座啖肉(2 / 2)

遥知独酌罢,醉卧松下石。

幽人不可见,清啸闻月夕。

聊戏庵中人,空飞本无迹。

有憎希固者兼通老氏,于丰湖筑堤架桥上为飞阁。辙以金钱助成。适故人巢谷徒步至循,访其兄弟,辙惊曰:“子非今世人也。”轼有妾朝云,不习水土,死于惠。葬丰湖上,作六如亭盖之。偶作遣兴诗,有“为报先生春睡足,道人轻撞五更钟”之句。章慞知之,曰:“苏子尚尔快活耶!”复移轼于昌化,移辙雷州。朝令不得住官舍民居,轼买地筑室,担人运石畚土助之。日与长子过读书自娱。时负大瓢行歌田野,有馌妇年七十,谓曰:“内翰昔日荣华,一场春梦矣。”轼大然其言。黎子云兄弟好学,所居多林木水竹,敬事二苏。轼尝载酒访之,题其室曰“载酒堂”。琼山姜唐佐日从之游,担人黄公辅有道之士,二苏雅重之,相与盘桓。辙始至雷,僦寓民房,惇复追治。海康吴国鉴筑室居之,已而坐罪,略不介意。轼结庵桄榔林下,为偃息之所,摘叶书铭,题室曰“息轩”。子过,凡晨昏寒暑所需悉以身任,尝作志慝赋,轼览之曰:“吾可安于海岛矣。”见德裕所建望阙亭,不胜感慨。

过雷州,访雷公庙。旧记云,陈时州民陈氏,护一卵,围及尺余。一月,雷震而开,生一子,有文在手曰“雷”。及长,名文玉,后拜本州刺史,多善政。没而神灵,立庙祀之,乡人每岁造雷鼓、雷车,送庙中,鼓以布鞔之。又访伏波庙,中祀两神,路博德平南越,马援征交阯,并有功于岭南。凡济海者必祷而卜焉。轼常与辙及秦观泛月罗湖,三人得以相聚游憩。章慞深嫉诸人,每于贬处迹其听为。

丙子冬刘婕妤恃宠谮后,章惇等构废孟后为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名冲真,出居瑶华宫。后闻高邮有露筋贞女,遣内侍立庙祀之。女初随嫂氏夜过水边,天暑蚊盛,嫂借宿回家,女坚执不就,独宿草莽中,遂以蚊死,露其筋焉。吴人米芾知无为军,过此为作碑记。芾操履高洁,风韵萧远,凡郡中亭馆寺观之额,皆其手书。性僻好石,尝拜呼为兄。飞蝗入境不伤禾,凿池于治内,蛙声聒耳,芾取瓦片,书“押”字投之,遂不鸣。子友仁,翰墨亦佳。彦博雅重其父子。

丁丑春,张商英言彦博朋附司马光。邵雍子伯温,精于易数,谓人曰:“潞公岂受侮者,会将去矣。”是月果卒。博士刘延仲于绍圣初寓秀州,遇一道人于市,行藏特异。云能治病,或从之求药,则以鼻洟和垢腻与服,立效。自号李鼻洟。他日过门,延仲召之坐,问其从来,李曰:“予闽人,名悌,岳山长笑先生之徒,在山养静四十余年,令出济世。”明日又至,延仲曰:“适无酒为礼,奈何?”悌笑曰:“床头珍珠泉一尊,何不出以待客。”刘大惭,呼童取酒。悌曰:“不必。但将空尊来。”尊至,素纸覆之,少焉,香溢于外,美酒盈尊,坐者皆醉。后日,约有他客,取泉酒无涓滴矣。是春,忽请刘曰:“将偕文潞公南归矣。”刘问:“潞公何仙?”曰:“来路甚远,未可识也。”刘更问后会之期,悌屈指曰:“后十九年,俞家小儿,诱大金人来,为黄龙啖之。其明年夏,有端人大会道流于上清,予亦将赴此盛。七夕之次日,当与君相见于真州。”刘以其诞甚,笑诺揖别。延仲素本好道,以朝多奸佞,遂绝意仕进,故得逍遥此生。

是秋七月,火入舆鬼,太史奏主,贼在君侧。程颐请罢章、蔡等。编管颐于涪州,渡汉江,中流风急,船几覆。举舟相顾呼号,颐独危坐。已而及岸,众中一父老问曰:“当时君坐甚庄,何也?”颐曰:“存心以诚。”老曰:“又不若无心也。”颐方欲与之言,忽不见。或曰,昔有韦昉者,夜泊涪江。忽梦龙女遣将邀入宫,后防登第,知简州,龙女复遣骑以书邀至,劝充北海水仙。将无是之,颐意今然。至陪,有谯定者来就学,授之以易。颐即普净院,辟堂注易,绵州净慧寺僧惠宽,六岁时父设黄箓斋,众礼石天尊像,宽不肯礼,曰:“礼则石像遂倒。”父强之,既礼而像果腰折而倒矣。后出家在寺,寺近池,人都捕鱼为业,宽与众受戒,且曰:“吾能令汝所得不失于旧。”因指其池畔,尽生菌荤,渔人采之省力,得利,皆呼为和尚荤。众问:“持斋果有感乎?”宽曰:“唐元和中,长安兴善寺,有素和尚,生不尝荤,院植……”

是时章惇狙诈凶颃,天下呼为惇贼。帝出惇知潭州,复纯仁等官,徙二苏、黄、秦于内郡。轼在儋时,无事则拉人谈鬼,人或言无,轼曰:“姑妄言之,吾妄听之何妨!此亦籍以解烦耳。”先是辙谪高安,有赵吉者,狂而落魄,自言一百二十七岁,赌辙曰:“惜君好道,而不得其要。阳不降,阴不升,故肉多而浮,面赤而病。”教以汲水溉体,经旬,宿疾都愈。庭坚徙宜州卒。秦观自谪永宁,至是放还,至滕州华光寺,与客道梦中诗曰:“予止于此矣。”索水饮,水至,视之笑而卒。王巩亦坐罪贬宾州。轼北归,巩出侍儿柔奴进酒。轼曰:“岭南应是不好。”柔奴曰:“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轼作《定风波》一词赠之。巩在柳,有谢洪、韦旻与之盘桓。洪与弟泽俱博学有文,凡迁徙此州者,多馆其家。旻闭门力学,众以书楼目之,一试不第,即隐居罗洪洞,据山林泉石之胜,善内养之道。

帝以轼提举玉局观,轼乞就常州养疾,许之。路由句容上茅峰访谒王筌。元丰中,赐筌号冲熙处士,张芸叟为作功行碑,谓有超世之资,与陈图南伍。筌常叹曰:“金丹大道,举世道人无所许可,惟张平叔一人而已。泰山也,河海也,丘至行潦何敢冀焉。”程颐尝寄以诗曰:“我亦有丹君信否,用时还解济斯民。”时筌结庐嵩山,颐入山访之,筌候于松下。颐问:“何以知之?”筌曰:“去年已有消息,先生盖以事而止耳。”颐始敬服。筌复游金陵地肺。先是茅山中峰石洞忽开,自左元放仙去则闭,至是复开。又累日,甘露降。道士刘混康曰:“此必有异。”无何,筌至。混康率诸人师事之,留居洞中。于元符一年夏四月,前期谓诸人曰:“明夕我受上清箓。”至期,仙乐闻于空,筌怡然而逝。及轼至,闻已蜕化,为之作记,令刻石山斋。辙寓许昌,布衣何文正曾师事之,傲世不营进取。是夏,上书言孟后无过见废。元祐宰执忠亮遭贬,太后即降诏复之。

辛卯,改元建中情国,正月朔,有赤气起东北,亘西方。权给事中任伯雨上言:“此下人干上,夷狄窃发之象。愿修德政以弭灾咎。”诏贬章惇为雷州司户。是月辽主道宗殂,孙延禧立。壬午岁,宋改元崇宁,命宦者童贯置局于苏杭,日复数千,以蔡京为右仆射,焚元祐法,复废孟后。癸未安置任伯雨等于远州,除程颐名,言以邪说波行惑众。而尹惇、张绎为之羽翼。颐迁居龙门山,止四方学徒,曰:“尊所闻,行所知,可矣。不必及吾门也。”诏州县立党人碑。知台州陈敏不肯立碑。监司促之急,敏曰:“诬司马公为奸,是诬天也。”倅立之,敏碎其石,或咎敏。敏曰:“死且不辞,何劾之畏。”遂挂冠去。访故友,时阳羡有申屠有涯者,不知何自,常携瓷瓶以游。偶于渡舟饮酒,大吐,众逐之。登岸吟曰:

仲尼非不贤,为世所不容。

蚩蚩同舟子,焉识人中龙。

跳入瓶不见,人始惊异。敏往求之,已不获矣。

甲申春,命方士魏汉津定乐,铸九鼎。汉津本剩员兵士,自言居蜀,师唐仙李良。授鼎药之法,晓阴阳术数,多奇中。语所知曰:“不出二十年,天下乱矣。”人未之信。徐神翁自蜀来,寓居嵩少,继居泰州,不轻与人言。有问,仅书字以赠,意义无少差。汉津谓是其师之友。帝召至,叩其学,神翁曰:“臣无他术,惟善养炁耳。此闲居无事之所为、声色货利之场,神劳精耗,不可为也。”所言皆抱元守二之旨。帝深重之,留居禁中,常与谈道。去年澥州奏盐池水溢。至是季夏,帝以问神翁,对曰:“此蛟孽为害,宜宣信州张师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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