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相位灵火,她确实有所了解,甚至还把了解的相关过程全都告诉了雾青——因为她觉得在这次事件中,她获得了颇为不妙的体验。
能够把人骂哭的真理医生;突然出现、将人吞噬其中,随即传送得不见影子的火焰;当然了,还有在此之前,那虽然被抹去了部分,但仍然将恐惧这个情绪烙印在了她心底的碎星王虫……
总之,那次从黑塔空间站回去之后,星狠狠地靠在雾青的肩膀上,怒斥全世界:
“还是青宝你这里最好,还是青宝你最爱我。”
这种情绪在她又开了几个定期宝箱之后达到了顶峰,雾青还记得自己被星抱着腰的感觉——说真的,她勒得好紧。
“相位灵火的传送速度,黄泉的反应速度和她的刀真的能够追上冥火大公逃跑的速度吗?”
雾青摸着下巴。
其实,在幻胧与星核在罗浮上作乱一场之前,她一直觉得信仰毁灭的那些人,不管是反物质军团还是那几个臭名昭著的令使,应当都是既给世界带去毁灭,也在寻找着他们自己的毁灭的。
然而,幻胧过后,她从星那边得知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幻胧(对景元):我失去的,不过是一具小小的肉身。
幻胧(逃跑时):不论夺取多少肉身,我都注定无法获取一具长存的躯壳,不必再畏惧于自身的[毁灭]。
讲真,哪怕是反物质军团的虚卒,在迎接毁灭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怨言,雾青是真的没想到令使竟然能和星神的命途背离得如此彻底……怎么说呢,她从此对那些自称信仰毁灭的人多了几分质疑。
真的毁灭吗?
不逃跑吗?
真的不害怕吗?
“钟表匠”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你要是好奇令使能到什么级别的话,你尝试一下对我出手?说不定你动手的时候我也逃不掉。”
雾青:“那要是一不小心将你身上附着的那些情绪、记忆碎片全都弄没了,你是不是就要变成一段什么都做不了的记忆了?我还打算通过你去看匹诺康尼旧日的历史呢。”
“钟表匠”沉吟片刻:“应该也不至于。”
但他的语气并没有多么确定。
*
面对着砂金给出的几乎可以来上句“震惊”的消息,星很明显流露出了几分迟疑。
黄泉伪装成巡海游侠,光是这从最开始就披在身上的
伪装,就已经足够打消她的可信度,和公司合作……是列车做过很多次的选择,但是眼下匹诺康尼的水很深很深,哪怕是公司也未必会在里面讨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