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毓问:“有没有提起谢家的几位郎君和姑娘。”
青鸾摇头:“这奴婢便不知了。”
春瑛接口道:“倒是在市集采买的时候听了一些,那两个姑娘自入了国公府后,连院门都没出过,估摸也是没脸见人了。”
想起第一回陪着夫人回谢府去主
院时,那个刁蛮任性的谢四姑娘,春瑛道:“那谢家四姑娘性子蛮横得很,经过这件事,她若不把她的脾气改一改,只怕这往后的日子该是不好过了。”
明毓放下碗,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
“改了自是最好,不是因对她自身好,而是能让一些人免受她荼毒。”
坏人是否改好,没有那么多人在意,但若坏人继续坏下去,只怕会有更多人深受其害。
青鸾问:“除了那两个姑娘外,谢家嫡子呢?”
春瑛摇头:“不太清楚,应当还在养伤吧。”
春瑛闻言,担心道:“万一让他养好了伤,又来寻咱们家主的麻烦该如何是好?”
明毓眉眼微敛。
国公府都快自身难保了,自然做不了谢煊的靠山,谢家更是已经衰落了。
没有靠山,要是个正常的,自然知道明哲保身,绝非再闹事。
可谢煊是个混的,莽撞起来谁也不敢确定他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明毓心里隐隐担忧。但愿谢煊这伤难好,最好得再养上三年五载。
*
孙贵妃被禁足,不是什么秘密,官员官眷都知道,以往有多巴结孙国公府,现在就有多怕受国公府牵连,是以都躲着国公府走。
国公府也是低迷。
世子夫人与世子诉苦道:“如今贵妃娘娘被关了禁足,国公府先前又因大姑子而被圣上斥责了,这个时候婆母又把那三个烫手山芋接回来,这不惹事还好,这要是万一惹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呀。”
世子想开口,又被他妻子打断:“别说没事,你那外甥是个什么性子你还能不知道?现在国公府上下都得夹紧尾巴低调,他倒好,稍有不顺就砸东西打下人,感情他比主人还像主人,这般暴躁的脾气,等他养好病后,指不定闹出什么麻烦事。”
世子细想了一番,也觉得妻子说得有理:“母亲疼爱他,只怕说送回谢府去,会惹母亲不喜,我得仔细想想怎么安排他们三兄妹。”
“能如何安排,自然是以躲风头为由,把他们先送去别庄养着,离长安远一些,也省得闹出事来,且庄子吃的用的不比国公府差,婆母也挑不出什么错。”
世子沉吟了片刻,点头:“我现在便去与母亲说。”